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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般, 直接发了个语音:
这点东西也要和我计较?
不应该吗?他压下嘴角笑意,努力让声音平静下来:
一开始我们就说好了, 两不相欠。
下周末回送给我就行。
嗯?
我下周生日。
好吧晚安。
早点睡。男人在那边催促,画画也不要画这么晚。
你不也没睡?
只是最近有点忙。过阵子就好。
俞一承没再和他多言, 只又催了一遍。
哦,最近这么忙, 还要来学校找他?
谢祺一句话涌到口边,但到底没有说出来。
有的话说出来,情境就不对了。
这话有点故作亲密之嫌。
就算俞一承是想和他再进一步他也不能答应。
更不能给主动开这个口子。
一夜好眠。
次日他犹显容光焕发。
他们要去艺术中心, 和这个项目的甲方接洽。
刚巧在路上碰见了裴语。
不知怎的,昨日才冷眼相对过,今日裴语就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
我对不起。
裴语在他身边走了一路,直到要进艺术中心时才讷讷出口。
我昨天喝得有点多不是!是我昨天没控制好情绪我看过你的画了,画得很好,实至名归。
谢祺就这么不冷不热地,由着他跟着自己说话。
直到听到实至名归这四个字时,才终于露出一点笑意。
没事,他顿了顿,才缓缓接口,我以前也像你这样难受过。
不过当时他既没有亲近的人可迁怒,也没什么入得了眼的同行值得他出口讽刺彼时他刚在金字塔尖走一遭,虽然已经摇摇欲坠,但心气犹在。
后来他也就收敛了心性,再不争锋。
也再没谈过恋爱,只有了一茬又一茬的情人。
后来有段时间他一个人跑到一个个偏远地方,魔怔一般地画画,画青青禾草,画芦苇荡,画麦田。
画完就扔掉。
他心想他的私生活和每年在土地里割麦子也没什么两样,年年都长,年年都收割,次次都是新的。
绝无长久一说。
即使现在来到这里,也并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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